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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團」!台派十足!35金曲帶動的新風潮!

2024.07.04
19:25pm
/ 放言編輯部 劉修齊

電影《海角七號》中,音樂祭沒有本土人才、地方樂團欠缺反映臺灣文化產業的現實困境,在電影上映後引起不少迴響。對比本次金曲獎樂團大贏家的盛況,很難想像臺灣本土樂團可以有今日的成績,當獨立音樂逐漸滲透主流舞臺,聽團也從個別的小眾欣賞成為全民運動!

 

近年來許多影視作品從側面反映聽團正逐漸成為大家的日常,如《海角七號》以音樂祭、團練與對在地音樂文化產業的思索創下國片賣座紀錄、《有生之年》透過高中生組樂團唱出對心儀女孩的情愫,組樂團、玩樂團與團練看似永遠與「青春」、「熱血」與「夢想」、「勵志」緊緊捆綁,成為故事主線之外,編劇與作家對臺灣年輕人理想主義最浪漫的詮釋。然而,臺灣樂團背後底色真的是螢幕上鮮亮明艷的彩色嗎?在各地音樂祭大大小小如雨後春筍般不斷冒出,是否應該從獨立樂團的歷史脈絡重新思索,當地下、小眾的私密音樂被搬演到敞亮高尚的主流伸展台,獨立樂團的精神與意義還在不在?

 



千禧年前:流行與獨立的分野?被政治左右的流行音樂?

 

 

早期的「樂團」還不叫做「樂團」,而叫「合唱團」。在只有「拿起麥克風唱歌才算流行音樂」的年代,樂器表演與伴奏往往被視為陪襯,如參加台視舉辦的大學城全國大專創作歌謠比賽的臺灣搖滾樂團先驅「紅螞蟻合唱團」,一路過關斬將,最後卻因評審發現鼓手沒有開口唱歌而遭淘汰。樂團的音樂性不能視為流行音樂的一環,演奏成員的表演性也相當有限。

 

除了樂器,其實過去獨立樂團創作、發展的空間也相當有限,畢竟那時興起的能夠容許樂團表演的西餐廳不但稀有,且底下觀眾願意以更高消費光顧西餐廳,期待的是老鷹、槍與玫瑰、山塔那等西洋樂團的分身為這個夜晚營造奢侈浪漫的美式氛圍。那時的本土創作要是被搬演到舞臺上,就必須忍受滿場的噓聲。在缺乏數位管道的年代,樂團期望作品被更多人聽到,也就越發困難,大多數都要靠「精準翻唱」討飯吃。

 

 

1980年代,除了紅螞蟻,許多的臺灣樂團開始摸黑前行,為後來的音樂人打下堅實的基礎,如齊秦、趙傳。到了1990年代,越來越多年輕人組樂團,為今日百花齊放的局面提供了線索,豬頭皮老師曾在《民視》的臺灣樂團專題中提到:「當時濁水溪公社、閃靈慢慢竄出頭,在1999這個分界點,甚至有所謂的『團團團團團』——五月天、拖拉庫、董事長、四分衛、亂彈,而從千禧年到今日,樂團數量更是多到族繁不及備載。」

 

千禧年後:樂團的多重宇宙時代

 

 

2000年第11屆金曲獎,亂彈阿翔以一句「樂團時代來臨了!」揭開了獨立樂團新世代,漸漸地,獨立音樂在金曲獎中有了一席之地,甚至成為常駐熟面孔。而2024年的第35屆金曲獎,獨立樂團終於成功翻轉主流樂壇,在金曲舞臺上演「樂團大亂鬥」且成功突圍,拿下亮眼成績。

 

如今臺灣遍地都是音樂祭,登上舞臺的樂團有聽過的,也有許多「遺世獨立」到幾乎沒聽過的。當樂團從走出地下,逐漸成為年輕世代的國民運動,北至「海湧祭」、南至「貴人開唱」,盛大豪華如「覺醒」、「大港開唱」與小巧精緻的「女巫店」、「河岸留言」都有各自的擁護者用最適合自己的方式聆聽。

 

然而,當許多獨立樂團以「聽團仔」的標籤自我標榜,並以嫌棄口吻攻擊那些喜愛主流音樂、唱著排行榜上長年霸榜的歌的樂迷時,許多人也逐漸在公開場合討論對「聽團仔」排外、高傲態度的厭惡,甚至認為他們「不知道在優越什麼」。而今,許多獨立樂團也脫離了「獨立製作」的基本定義,開始有經紀公司、唱片公司的扶持,多了包裝與人設、向商業靠攏的同時能夠帶來更高的曝光與資金,但也失去了「獨立」最核心的「自主的精神」。

 

 

在這個什麼都能夠「被」包裝、「被」創造的時代,有越來越多理性的樂迷反思媒體再造與音樂行銷對於樂團的打磨與影響。當「獨立樂團」能夠真正卸下「獨立」的包袱,在「書寫自己的歌」的同時以精確的語言指出時代的樣貌與病癥,知道「為什麼發聲」、知道「為什麼沈默」,而「聽團仔」也能夠脫離「小眾」、「文藝」、「獨立精神」的束縛享受歌曲想傳達的真正理念,就是最好的「華流多重宇宙時代」。如同小男孩樂團在FB寫下的:「什麼是樂團精神?什麼是搖滾精神?每個人以及每個樂團都會有不一樣的定義。」

 

 

 

圖片來源:草東沒有派對FB、大港開唱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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